菲佣就是来自菲律宾的高级佣工(高级菲佣),也就是家政服务专业人员。菲佣有文化、懂英语。素有“世界上最专业的保姆”之美誉。在世界家政行业中“菲佣”可以算得上是一个世界知名品牌。
菲佣的足迹可以说遍布全球。这与菲律宾多年来树立起的“世界家政服务”品牌密不可分。菲律宾人非但不会瞧不起女佣,相反还觉得一个家庭有女性到海外务工,是件很光彩的事情,许多受教育程度高的女性都愿意出外当家佣。
带六只烤鸡回马尼拉
克罗伊最紧迫的问题就是尽快找到一个“住家保姆”岗位,“这样可以节约每月400元的房租!”菲佣5000~10000元的工资在上海不算低,但她们“能省则省”,把钱都寄回家。
喜辛辣的葛瑞斯出现在街边的“麻辣烫”,聊慰久违的乡味。不过,偶尔她们也会“奢侈”一把。平日基本以蔬菜为主的克罗伊在回国前突然“开荤”,买了六只鸡回家。“把它们烤熟了,带回马尼拉!菲律宾的鸡肉太贵了。”克罗伊说,在菲律宾一只鸡的价格是上海的两倍。每次回家,她都尽可能地在行李箱里多塞一些鸡肉、牛肉。回上海时,又带了满满一箱子的菲律宾草莓酱和咖啡粉,买些面包,几个月的早餐就解决了。
菲佣在上海的生活圈很小,大多相识于教堂。每周日,她们会相约徐家汇。这让她们很快形成一个“圈子”。“圈子”更像是一个“信息集散地”。来上海5年的菲佣安娜至今记得,9月中旬,获悉家乡遭遇热带风暴袭击,45万多人流离失所后的焦急。“那时,和家乡通讯一度中断,我们在上海的姐妹们一有家乡的消息,就互通有无。”
渐渐地,古北家乐福成了祷告后的集散地,她们渴望一周一次的信息交换,还能说说家乡话。她们总是站在超市门前聊天,天冷了就转场到一楼的麦当劳里,不点任何吃的,十几个人围着三个桌子,“我们除了说话,还是说话。”
从菲律宾公务员到成都菲佣
12月5日清晨,记者收到一条手机短信:“早安女士,你现在好么?我到上海了”。终于,“消失”了一个多月的克罗伊回来了!
10月31日是西方的万圣节,克罗伊登上返回家乡马尼拉的班机,并非为了探亲,而是旅行签证过期多日,不得不回国重新申请。
29岁的克罗伊曾是一名菲律宾政府机关的公务员。在大学里学了4年的农业科技,毕业后,她进入马尼拉市政府的农业办公室工作,但没多久,她辞职了,她说:“菲律宾国内的工资太低了,我现在在成都的工资是那时的4倍!”
2005年,克罗伊在国内接受了两年“特殊教育教师”的培训,便远走黎巴嫩。在一个躲避炮火的避难所,她结识了一对美国夫妇,开始了菲佣生涯,月工资300美元。和克罗伊一样,菲佣大多受过高等教育、英语流利,有的在出国前还接受过菲律宾政府出资开办的育婴、烹饪、早教等家政培训,这让她们备受涉外家庭的欢迎,成为国际家政业中的一块金字招牌。
如今,这些足迹遍布世界的“国际家政员”悄然登陆上海。“上海的外国人越来越多,对菲佣需求量大。和香港比,上海的生活成本较低。”今年25岁的葛瑞斯告诉记者,她在菲律宾读完大学,就一心想来上海做菲佣,如今在上海已经待了两年。
2008年,在黎巴嫩结识的美国夫妇回国,含泪告别主人的克罗伊来到了上海找工作。去年8月,在克罗伊张贴求职广告的第二天,她就接到一位驻沪领事的电话,成为“大使家庭”的“住家保姆”。“每天五点半起床,喝一杯咖啡就开始干活。”每天早上7点前,克罗伊要做好早餐,并给男主人熨烫衬衣。主人出门后,她一天的工作就是整理三层的复式房、照看两个孩子。“晚上9点睡觉。不过如果主人家举办派对、聚餐,就得在旁等候差遣,待客人走后,要收拾餐桌。”
今年8月,随着那位领事被调往韩国工作,克罗伊“失业”了。克罗伊搬进了一幢7层楼高的老式民宅,和5个菲佣姐妹“群租”,2400元的房租,每个人分担400元。